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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月亮像个大银盘挂在天上,照亮了这条寂静的公路。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公路上飞驰,车里的气氛却比这夜还要冷清。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外号“人屠”,他一边开着车,一边嘴里嘟囔着:“唉,这趟货,真是又累又费心。”
坐在副驾驶座上的,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他叫苏雅琴。这名字听起来文绉绉的,可这小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大汉,性格直爽,说话也带点山东味儿。他一边啃着干粮,一边说:“老哥,这趟货再怎么难,咱也得好好干,毕竟咱这是吃饭的本事。”
“哎,你这小子,别光顾着吃,听听广播去。”人屠指着车里的收音机,笑着说,“听听,这里说的,咱们这行当,最近风头正劲呢。”
苏雅琴放下干粮,凑近收音机,听了一会儿,忍不住笑了:“我说老哥,这广播里说的,咱们这可是正当职业啊,怎么还风头正劲呢?”
“你这小子,别小看这行当,咱这是有技术含量的。”人屠笑着拍了拍苏雅琴的肩膀,“咱们这叫‘打包’,是门手艺,懂不?”
苏雅琴点了点头,他虽然没做过这行,但对这“打包”两字,还是有点印象的。他笑着说:“那好吧,老哥,我听听你的高招,怎么个打包法?”
“这打包啊,讲究的是时机、手法和眼神。”人屠一边说,一边把车停在了路边,“你看,这瓜熟了,咱们就得赶紧上车,打包带走。”
苏雅琴看着车窗外,只见路边的大棚里,瓜藤上挂满了金黄的瓜果,他好奇地问:“老哥,这瓜熟了,怎么知道该打包呢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”人屠得意地一笑,“咱们这行,讲究的是‘瓜熟蒂落’,你看这瓜蒂,都开始干了,这就说明瓜熟了。”
苏雅琴恍然大悟,他笑着说:“原来是这样,那咱们怎么知道这瓜是哪个大棚的?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人屠指着路边的一排大棚,“你看,每个大棚门口都有,上面写着大棚的主人,咱们只要记住了,就不会出错。”
说着,人屠打开车门,跳下车,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大棚。苏雅琴也跟着下了车,两人并肩而行,一边走,一边聊着。
“老哥,你说咱们这行当,是不是挺刺激的?”苏雅琴问。
“刺激个屁!”人屠笑着回答,“咱们这是有风险的活儿,一不小心,就得吃上官司,你说刺激不刺激?”
苏雅琴笑了笑,他心里明白,这“打包”虽然听起来轻松,但实际上却充满了风险。但他也知道,这就是生活,这就是他们的选择。
夜色渐浓,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。大棚的主人是个中年妇女,她看着眼前的两位“打包”高手,笑着说:“你们俩,真是神了,这瓜熟了,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人屠笑着回答,“咱们这行,讲究的就是眼力。”
说完,两人开始忙碌起来,他们熟练地挑选着瓜果,小心翼翼地打包,生怕弄坏了。苏雅琴看着他们,心里暗暗佩服,这“打包”果然是一门技术活儿。
夜深了,两人终于完成了任务,他们收好工具,准备离开。中年妇女送他们出门,笑着说:“你们俩,真是好手艺,以后有机会,还得请你们帮忙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人屠笑着回答,“咱们这行,讲究的就是合作。”
说完,两人转身离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而那辆破旧的面包车,也再次启动,继续在这寂静的公路上飞驰。